【芽冬】冬日战士的手臂会唱歌(一发完)
sum：漫威《what if…》动画（预告）AU，僵尸宇宙，卡特注射血清成为队长，机械师芽XA3冬，年龄差。
《生日快乐歌》的梗来自于B站：大内仅一位太太的《漫威》的沙雕打开方式系列剪辑视频，原视频主角为星爵，已取得太太授权。非常感谢！强烈推荐这位神仙太太，真·快乐源泉！
正文↓
“匪夷所思！难以接受的故障！”
一大早，冬日战士顶着黑眼圈，气呼呼地冲进了维修站。他对着自己的机械师抱怨着，而对方正在专心调整MK1型机甲的手背曲轴。
“什么？”史蒂夫转身把扳手丢在木工桌上，满脸问号地脱下手套。
“昨天，例行任务。卡特队长召唤集合，然后……我的手臂突然……就唱起了歌。”巴基试图维持成年人的冷静，但这真得很难。他扶着额头，简直傻透了！经过一晚的消化，巴基的火早灭了。但他还是没想清楚，该怎么跟史蒂夫描述罗德充满怜悯的微笑，更别提星爵一脸“God！我看见了真傻子”的欣喜表情。
“什么歌？《天佑美国》？”史蒂夫这个坏小子在偷笑。
巴基插起双手，瞪了他一眼：“第一，卡特队长是英国人；第二，比这更糟。”
“继续说，我在听。”
巴基叹了口气，蹦出不带语调又无可奈何的几个词：“祝你生日快乐。”
“哦！谢谢！”史蒂夫终于吃惊起来，“但是，第一我的生日还有几个月，独立日，7月4号，第二，天佑美国其实不错。"
“史蒂夫！第一，我不可能记错你的生日；”巴基双手拍在桌面上，“第二，复仇者！集合！敌人四散逃亡！所有人斗志昂扬，准备决一死战！在这光辉时刻，战场上突然响起了喜庆歌声？冷酷的冬日战士的冷酷手臂在播放操蛋的《祝你生日快乐》！小机械师，虽然你离十八岁生日还差三个月，但也得像个成年人负起责任！”
时间尴尬地静止了几秒。僵持一会后，史蒂夫摸着下巴，小声嘀咕了一句：“看来得调整下设置……”
巴基立刻警觉起来：“小坏蛋，你到底对我的手臂做了什么？”
史蒂夫扑闪两下长睫毛，一脸无辜：“只是在上次的定期维护时，做了一点点、一点点的技术改造。”
“继续说，我在听。”巴基突然有种“呵，终于，果然是你”的解脱感。
史蒂夫抓了抓头：“我将一些音乐通过数字信号处理器DSP储存、传输、解码。用模拟神经桥接，把转换后的音频放大，低通滤波……”
“停！听上去可不像是一点点。简单讲！”
“简单讲就是……”史蒂夫像只胡作非为的小狗，在回到家的主人面前不自主地缩起肩膀和爪子，还蹲在咬烂的沙发上露出可怜表情。他说得小心翼翼，“我把歌曲电子化后，存在了你的手臂里，可以随时通过振动扩音播放。”
“所以我们有了新战略？哈？用傻气音波击退僵尸？”
“这个转换技术是和Tony一起想出来的点子。Steve和Tony，我准备把这项技术命名为Sony。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名字真是棒极了！”巴基几乎要被自己的好脾气惊到，他竟然没生气，还有点想笑？
“真想在你这个混小子的漂亮牙齿上揍一拳。”
史蒂夫没心没肺地龇牙笑起来。
冬日战士无奈吐了口气，他总是拿对方没办法：“边打还会边唱歌，天佑美国！”
巴基挺直脊背坐好，将手臂平放在桌面上。史蒂夫给他倒了杯冰水。戴好护目镜和面罩，调整合适的灯光方向后，他慢慢打开了金属手臂的覆片。
“别太胡来了，老爷爷。可不是所有内部构件都是振金做的。”小机械师用镊子小心挑出卡在缝隙里一根红色传感线，“人工神经的集成束断了几根，这会导致手臂的触感模拟出问题，没感到异常？”
巴基嘴唇间蹿出一声短促的NO。史蒂夫则转身从扯出银色探针，针尾成卷的数据线一直连接到桌子下的主运算机上。
“我得用这个找一下故障点，再换上新配件，会有点刺痛或者麻木感。然后再处理祝你生日快乐的问题。”史蒂夫边说边暗自笑起来。
头顶的垂直射灯让他上翘的嘴角弧度愈发明显。强光照在他的睫毛上，在眼窝落下天使翅膀般的阴影。除了固执的臭脾气，天天叨念着想上战场，隔三差五“给那些坏家伙一点颜色瞧瞧”而打架受伤，企图做“鱼鳞焊”差点烧掉一层实验室等等等等以外，巴基觉得，史蒂夫确实能算得上一个小天使。在他的精细照顾下，手臂状态完美，从未出过任何问题，当然这次莫名其妙的唱歌除外。他更像只被他捡回家的小狗，在空闲时间里总爱黏在自己身后。对于不断和黑色死亡打交道的巴基而言，史蒂夫制造的那些“烦人小麻烦”是种彩色的调节剂，如同暗夜中小小萤火虫的光。
史蒂夫侧身看了眼监控屏，曲线一直很平稳，没什么异常。他换了把小螺丝刀重新按上臂的几片覆片，随口一问：“巴基？”
“怎么了？”
“有次我们聊到你有点睡眠问题。还在失眠吗？”
“臭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了？巴基叔叔可是会感动到哭出……”
探针突然刺进一个神经元节点，即使是电模拟信号，巴基还是忍不住龇了声牙。
史蒂夫挑了下眉：“我明明一直都很关心你。”
“就这样？”
这个小恶魔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两年前，当卡特告诉巴基，他的新任专属机械师是个未刚满十六岁的男孩时，冬日战士着实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会在弗瑞的办公室里见到个古怪的geeker，就像电影里总是出现的——厚厚圆眼镜，橙色乱卷发，满脸小雀斑，七岁拿《量子力学》和《随机过程》当睡前读物，十岁黑进军方服务器偷核发射代码，不到二十就成长为一名以毁灭世界为人生理想的顶尖反派。要把自己的手臂交给这种脑回路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叛逆期青少年？简直是噩梦！
但是事实上，一个有着漂亮金发蓝眼睛的男孩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茶色西裤，略有紧张的站在那儿。史蒂夫微笑而礼貌地和自己说了句“早上好，巴恩斯先生”。他和任何一个在布鲁克林街头公园踢球的男孩没什么区别，甚至更瘦弱，也更迷茫。
“两年前，我还能在东河的大桥上吹吹小风，喂喂海鸟。陌生人能亲切地互道早安，而不像现在，人们只能整天躲在地下自保。”巴基喝了口冰水，苦笑起来，“睡眠一直是个大问题。我还是会半夜惊醒，浑身是汗。那些幻象太真实，我得花很长时间去搞清楚，到底自己已经醒来，还是依旧身处噩梦中。”
梦总是不停重复，空旷街道，废弃城市，无处不在的尸变，被蛆虫般嚅动又不死的僵尸扑咬。
“但是最近……”巴基停顿了下，他慢慢伸出右手，将男孩垂在眼前的金色发丝重新别好。
“谢谢。”史蒂夫说得很轻，头埋得更低。巴基没察觉对方红了脸，更不知道他拿探针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最近最常出现的画面却是你……不知怎么，我老是梦见你变成了皮肤泛绿的僵尸。”
“那可真够恶心的。”史蒂夫的探针在肘部绕了一圈，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可不是，腐烂的半张脸耷拉在这。”巴基胡乱比划了几下脸颊，“龇牙咧嘴地朝我扑过来，我条件反射地抬起枪，脑袋却一片空白，手更从未有过地发抖。”
巴基越过对方肩膀，看着史蒂夫身后两人高的MK1装甲。他不太喜欢那种让人自信心过度膨胀的玩意。
“没注射血清是正确决定，你没必要成为超级士兵上前线。我也就不必一边对付僵尸，一边担忧你的安全。”巴基多余地补充了一句，“要是你出什么意外，我可没法向卡特交代。”
“我讨厌居高临下的家长式保护。”史蒂夫抬起头，目光结结实实跟巴基撞在了一起，“我能和你并肩作战。我最不想被你当成小孩。”
“那不就是我的噩梦里所担忧的景象。”巴基叹了口气，“你用不着急于证明自己，我更从没把你当小孩。”
“骗人！”
“祝你生日快乐！我的史蒂夫，祝你生日快乐！”巴基突然唱起歌来，“你看，这是小孩能干出来的事吗？”
两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神经桥接、模拟信号、焊接镦锻，这些让人头疼的词，你是专家，我完全不懂。而冬日战士擅长的是火身轴线、缠角缠度。”
“那是什么？”
“一些枪械术语。看，这就是我们的不同。但是其实我们也没什么不同，都在为夺回安宁生活而战斗，不过是武器和方法不太一样。”巴基摸了摸男孩的头，“继续做我的机械师，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并肩作战了。”
“我当然会是你的机械师！”因为用力咬唇，史蒂夫的腮帮居然有点鼓鼓的，“永远都是！”
冬日战士笑起来：“巴基叔叔可是会当真的哦。”
“上肢也没发现问题。我现在要检查手。手指的人工神经元最密集。如果感觉强烈不适就让我停下。”小机械师埋下头，努力控制着语速，语气却刻意而僵硬。巴基不知道他突然乱扫的眼神在紧张什么，也就沉默着，没拆穿他。而当史蒂夫左手固定住他的手腕，右手的探针穿过覆片的缝隙，刺入拇指指尖时，巴基还是没忍住大声倒吸了口凉气。
史蒂夫立刻停了下来，惊慌地抬起头。
“我没事。”巴基反倒被他盯得脸颊发烫，自觉丢脸，“抱歉，你可以继续。”
史蒂夫重新开始，动作显然更慢更小心：“该抱歉的是我。我只是想帮你解决点睡眠问题。”
“帮我？”巴基有点摸不着头脑。
“卡特说她压力大时会听点音乐放松。我想，或许能把音乐的自启程序成功连上人工神经元。一旦监测到宿主紧张情绪到达异常临界值，预设的音频就会播放，帮你缓解焦虑。”
史蒂夫放下手里的探针，转身从架子上换了根更细的，接着说道：“你可以决定是否播放，选择任何喜欢的声音，清晨鸟鸣，秋季溪流，或者其他任何什么。这都是些我异想天开的概念雏形。而被安装在你手臂里小元件，仅仅是为了测试这种连接的可能性，同时记录精神压力的异常波峰。我想，你也许可以拿着记录去找医生看看，会对失眠问题有点帮助。”
“你可真够擅作主张的，小混蛋。”巴基憋起了嘴。
“《天佑美国》和《祝你生日快乐》，是我随意输入的测试曲，根本不该播放出来。我非常抱歉。对不起，巴基。”史蒂夫一直不敢抬头，手里的动作又再度停了下来。他索性放下探针，像被罚坐的孩子乖乖把手放在双膝上，等待老师暴风骤雨般的批评。
“不过……我选择原谅你。我总是会原谅你。”巴基笑起来，史蒂夫惊讶地猛抬起头，眼里全是小星星，“记住了，下不为例！”
史蒂夫加满了油，立刻开足马力。他甩甩双手，继续工作。
“无名指和小指各有一处神经断裂。我要再做个手部的触觉测试。别动！”坏小子突然认真起来。不容质疑的态度，让巴基真有点不适应。
他的手掌沿着巴基的上臂，缓慢地向金属指尖方向滑行。眼神随着动作移动，像刻在了冰凉的金属肌肤上。直到他的手掌心紧紧压住巴基的手掌心，手指相互紧紧交叉在了一起，他才抬起下巴，死死看着巴基。
巴基瞬间慌了！
这个小子怎么突然这么……！他心跳停止了一拍，脑袋嗡嗡直响。
巴恩斯！你知道自己的年纪是他的几倍吗？你冷静点！别跟个小男孩似的，玩什么初恋般的心跳！但是……该死！他真得太可爱了！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自己做为成熟稳重，以半个监护人自居的大人，闻风丧胆的冷酷杀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个离成年还有三个月的小混蛋撩倒天昏地暗，小鹿乱撞。何止是小鹿乱撞，小鹿几乎要摇着尾巴，扭着屁股说：“来吧！”
史蒂夫没给他任何思考对策的空隙。他更用力收紧手指，带动巴基整个手臂随着手掌竖立起来。巴基还处在懵圈状态，根本没做什么反抗。
史蒂夫的体温和触感随着模拟传感器清晰传来，巴基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的心跳会不会同样穿过去，而被对方完全看穿。
史蒂夫用力并了几下手指：“会有麻木或者疼痛感吗？”
巴基摇摇头。
史蒂夫皱眉，歪着脑袋看着他：“不会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岂止是一点感觉，都要爆炸了好吗！
巴基勉强憋出一句：“都很正常。”
"那就好！"史蒂夫很自然地松开手，转身去找替换配件，“这说明只是个别人造神经纤维断裂，核心神经元没受损。换几根就行了，很快！”
而巴基则看着他的背影，如释重负地赶紧做贼般猛吸了几口气。
之后的一系列修理工作，巴基都刻意把目光放在MK上，配件价上，探针上，反正别是史蒂夫身上就行。
每个夜晚的梦总是一样，惊醒的时点也几乎一样——梦魇再次在自己无法下决心扣动扳机，杀死史蒂夫化身的僵尸时，戛然而止。巴基扶着汗湿的额头，坐在床上。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在夜灯的微光中，似乎那里还有点史蒂夫的触感和温度。不管虚幻的噩梦会不会真降临，轻易放弃眼前的美梦才是更大问题。
”史蒂夫……“他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拿起电话，对方接得极快，让巴基有点措手不及，”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晚给你打电话。“
“没关系，没关系。”对方立刻慌忙解围：“睡不着吗？巴基，你又做噩梦了？”
“嗯，史蒂夫……”巴基心跳得好厉害，甚至有点担心自己慌乱的悸动会被电话那头的小子听到。
“慢慢说，巴基，我在听。”
“这种话从我嘴里说出来真有点蠢，你离十八岁生日还有三个月……该死，你还算是个未成年人！我比你大多少岁来着，天，我在干什么！”
“巴基，巴基！在某些条件下，其实十六岁也可以算得上法律上的成年人。”
“我在凌晨三点给你打电话，当然不是想和你讨论法定成年年龄的问题。”巴基焦虑地抓了抓头发，“抱歉……我只是，只是突然……很想你。”
该死，自己真得说出来了。自己真得对一个毛头小子表白了。这么一想，连祝你生日快乐那首歌都没那么蠢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
史蒂夫半天才飘出一句，带着颤音：“巴基，对着你的手掌心亲一下。”
“什么？”
“按我说得做，巴基。亲一下，然后叫我的名字。”
巴基将信将疑。有那么恍惚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亲吻白天史蒂夫的掌心。
“史蒂夫？”
“是否确定播放？”系统音没什么感情。
“不会是祝你生日快乐歌吧？”他揶揄了一句，“播放。”
史蒂夫的录音突然就传了出来，声音缓慢而轻柔。
“这里是史蒂夫·罗杰斯，巴基·巴恩斯先生的专属机械师。
亲爱的巴基，我小时候总爱会抱着只玩具熊入睡。每当我说我不要关灯，屋子一变黑，梦里的怪物就会跳出来吃掉我，妈妈就会说小熊是我的守护骑士，它会在我睡着后，打败任何意图不轨的恶龙。巴恩斯先生是我遇到过最温柔最善良的人。我失去了所有家人朋友，孤身来到这座地下基地，在最迷茫的时候，你是我的精神支柱。真希望我也能成为你的守护小熊。我能为你做任何事情，帮你驱赶所有让你没法入睡的怪物。我会一直乖乖跟在你身后。祝你有个美梦。梦里最好能有我。我永远爱你。晚安，巴基。”
巴基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烫。
“今天修理时，我动了点下手脚。”
“我该说‘真不愧是你’？说好的下不为例呢？”
“只要你睡不着，想我了，就该立刻给我打电话。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就听听这段录音。”史蒂夫的声音在颤抖，他几乎忘了呼吸：“因为今天在维修站的事情，我整晚没睡，也和你一样一直醒着。看到你给我来电话，我真得非常害怕，又特别开心。我喜欢你，巴基，一直一直都非常喜欢你。怎么办，我现在脸好烫，一定红透了，心也跳得好厉害，感觉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你也会听到，然后嘲笑我还是个幼稚的小鬼吧？”
原来，对方也一样。
“我真想现在就跑到你的家里，然后吻你！”
“我也爱你，臭小子。”巴基笑了，“但接吻这种事，独立日之前免谈。”
自此以后，失眠困扰几乎消失，因为巴基有了只属于自己的特效催眠曲。但这种美好情况并没维持太久。从史蒂夫的十八岁生日当天开始，由于更加难以启齿的原因，巴基再次面临严重地睡眠问题。
不过，那是另一个黏糊糊又甜蜜蜜的故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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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点失眠盾，然后偷偷录下巴基的声音做asmr，每天晚上听着才能睡着，被巴基发现的故事。”
——原梗from @=͟͟͞͞ soap
我调换了角色，最后写出来似乎有点跑偏？挠头。
than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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